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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意中在『星洲互動』看到關於光良的專訪,其實我是有些感觸的。 
其實對於音樂創作人,是不是一直都沒有給予過尊重,
你喜歡光良嗎?喜歡陶吉吉嗎?喜歡陳綺貞嗎?
如果我們還是在聽mp3,還是習慣不花錢買正版,
我們怎能有資格批評別人的創作好聽或不好聽?
什麼好聽再買,我聽了都替我的朋友覺得害怕。
君子一言九鼎,十首歌連續免費聽了幾遍之後,
你真的還會特地去買嗎


好了,以下是專訪的內容: 從心出發,勇往直前光良

希望所有的創作人,對於音樂的熱情永遠不減,
即使只有一名聽眾。

 
從心出發,勇往直前
光良再度發光發亮

updated:2004-05-29 20:42:25 MYT

■“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努力,今天才會拼到這樣。”
■“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完美主義,我把它詮釋成認真。我在乎才會要求那麼多。”
從心釀造的光束,衝破陰霾,在光良的創作和舉止間發酵。今天,光良依然憑其天賦和特質而猶自發亮。雖然他還是輕易就跌入自我設限的嚴格要求中卻又自得其樂。可人生的高低起伏,其實已讓光良成長改變。一次次的經驗累積中,他懂得了勇往直前的力量。

腦子理性、骨子感性

“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努力,今天才會拼到這樣。”光良比上鏡來得憔悴,倦容上方兩扇明窗卻炯爍依舊。

對自己或別人,光良似乎都存有置疑。他聰明、敏感和感性。現實生活中,他只是善用修讀電腦工程的理性思維把生命柔軟的部份匿藏,擔心一不小心就傷害了自己和別人。

“每一步我都很小心,但我還是會很衝動地做一些事情,這是我的弱點。我的理性來自經驗累積,我本質卻很感情用事、感性。剛到台灣,唱片公司覺得我很奇怪,覺得我有很多心事,超憂鬱的。我就常不講話。我的憂鬱氣質強烈到他們覺得,這個人是不是受過傷害。但我現在的原則是,我不要失去我憂鬱那一塊。衝動感性需要有,人才會有感覺。”

指尖碰觸琴鍵之際,所有細微的情感都在音符中迸散。每一枚飽滿的音符都縫上了他細膩的情感。可是,當燈光亮了,音樂停了,他又唯我獨醒般,開始懷疑一切。

“我一直懷疑贊美這個東西,覺得它是假的。我真的這麼好嗎?還是你在講客套話?不是這個圈子讓我變成這樣,我一直就是這樣。這個圈子的人很容易享受那種榮譽感。可是我相反。”

光良玄月裡的真摯,刻意不來。我想起當年他和品冠宣傳第一張專輯《掌心》時的青澀。日子悄然掠過一朵開花的靈魂,當年的青澀淡了,光良最初的直率和誠懇卻留存下來。

“我從不覺得自己去過那裡。我留過一篇留言給我的歌迷,我說‘當光良品冠決定分開時,我很清楚我甚麼都不是。光良品冠在一起時,我也甚麼都不是。我只是很怕跟我一起工作的人,一直停留在我們以前的成就裡。這樣我就會失敗’。每一張專輯,我都把自己當新人。沒有人會因為我以前的成績而無條件買我的唱片。沒這回事。”

打起警剔的燈,省視目前擁有的是否應了心中祈求,光良永遠處於備戰狀態。創作中所有的動容,就是這樣源自光良內心不安的聳動吧。

“我不是嘗試忘掉過去的成績,而是我的credit沒大到這個程度。我覺得光良品冠的成就跟我的付出沒太大關係。它的成功是化學作用,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甚麼都對。那時我已經想不到,光良品冠接下來的五張專輯該怎麼做,它可能三張之後就死了。”

遊戲就是這樣,走出再沒新發現的樹林,重新出發,山途也許崎嶇,可是拐彎攀爬間就是新的發現,是樂趣。獨自完成任務,除了滿足感,重要的是光良可以毫無顧慮地踩踏油門,或快或慢,他一個人承擔。

“分開之後第一次面對媒體,我不會講話。從分開到一個人,我沒茫然過,不可能茫然的原因是,像以前我堅決不考鋼琴第八級一樣。我是那種人,很清楚之後我就去做。那是一個全新的東西,完全是新的開始。我只有興奮,不是茫然。”

認真打量眼前的光良。是的,這就是重新出發之後,充滿勇氣和快樂的光良,一個持續發亮的發光體。

光良VS低潮期
“跑去紐約學唱歌,其實是在逃避。”

這個低潮期,從光良堅決向台灣爭取製作光良品冠的專輯開始醞釀。

“在台灣我們紅了。但我每做一件事,就想到‘感受’兩個字。沒爭取我委屈自己,爭取又覺得自己霸道。責任我要到了、做到了,成敗卻要兩個人承擔。對品冠公平嗎?不公平。還沒跟品冠分開那陣子我非常低落。很多人說我們很紅,可是我沒enjoy到任何東西,我不enjoy。”低落的情緒找到了出口,舊事重提,光良還是禁不住激動。

光良品冠越紅,他越是想起和他一起策劃“光良品冠”的陳峰和陳豪,想起了共同努力的伙伴。“我想到朋友的感受和彼此越來越遠的距離,還有彼此間不平衡的對待。我們紅了,他們得到甚麼?”

情義和束縛纏成死結綁在心上,光良紅了卻不快樂。何況樹大招風,光良開始受到莫名的攻擊──有人責怪光良上通告都在搶話講,責怪他的歌太商業。光良的情緒走進了死胡同。

“曾有歌迷說我搶話講,可是我沒有。那時很hurt。我懷疑都是我錯。後來我放棄了。《想見你》之前,我陷入很落寞、很不發光的狀態。記得有一陣子說光良跑去紐約學唱歌,其實我在逃避。那是我當歌手以來最沒信心的時候。我甚至打算,上通告時我不講話,因為我發現我講甚麼都會受到傷害。”

泛紅的眼眶,訴說著過去的委屈像哽在喉頭來不及咽下的肉塊,揪著光良不放。

直到後來,一個記者的安慰,讓光良在谷底重新遇見陽光。

“那記者跟我說‘光良,你是不是很不開心?你這樣讓身邊的人很心痛。你要發光的潛質很大,為甚麼你選擇一直不讓自己發亮’。因為一個記者瞭解我這塊東西,我被安慰到了。我馬上醒來,知道下一張專輯該怎麼做。後來就有了《想見你》。這是我們這麼多張專輯裡最好的。專輯中已經聽得出來,我們會分開。”

光良VS心中的小孩
“就是在家還可以,一門妨失去方向。”

門口狗。媽媽是這麼形容小時的光良。“就是在家還可以,一出門就失去方向。”

家是光良心中的安全地帶。有機會到台灣發展時,他的心態上還是小朋友,一個因為靦腆而加劇依賴的小孩。

“18歲第一次到KL念書,我不能接受我要離開怡保,適應不過來。跟品冠要到台灣發展,我更不能接受。就是不要離開家,我要那個安全感。我超沒安全感。”

從小,他就沒讓自己冒險和面對失敗。也許因為怯弱,也許因為媽媽的保護。光良言語中不斷提及的媽媽,在他許多重大抉擇裡,總是扮演叮嚀和提醒的角色。

“小時很膽小,我媽告訴我,電話響了我不敢接,我怕跟陌生人講話。小學,我媽給我零用錢,我也不敢去買零食。從小我就不敢告訴人家我要甚麼。可是現在看到不公平的事情我卻可以跟人理論。”

三十三歲的光良在心裡養了個小孩。他的靦腆、率直和執著,就是心中的小孩搞的鬼吧。但光良一直都在努力改變怯弱的個性。從不敢接聽電話到勇於爭取,他的怯弱靦腆像糊掉的水彩,越發不清晰。

“該爭取我還是會爭取。但改變也是當歌手幾年後的事,我的成長是由環境和時間累積來的。我的靦腆已慢慢變小。”

光良VS完美主義
“要求高,我把它詮釋為認真。”

“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完美主義,可是身邊所有人都這麼說。我把它詮釋成認真。我在乎才會要求那麼多。我要做一件事,只有一個目的──做到最好。”

完美主義是身邊的人給光良套上的名義。他的要求像他的飆音一樣,完美無缺。

和光良一起工作的人,都覺得光良的要求是逾越不了的長河。

“我挑剔、認真的是做東西的過程。工作上我真的蠻挑剔的。我相信過程,過程不對,結果就要負責任。不要把責任推到‘市場’或‘你不懂得欣賞我’身上。”細想,他的要求就是付出和努力。這個行業,不夠努力就會被淘汰,光良說。

中學時代,光良在教堂當歌唱教練,他也因為大家沒進步而自行辭退這職務。“沒滿足感。結果資深的教友來找我,叫我繼續教唱,卻叫我要求不要那麼高。那是我第一次聽到‘要求高’這件事。”

後來,光良“妥協”了。但妥協並不在自己身上,他只是給別人選擇的機會。他為自己的完美主義找到了答案。“有興趣的人進來。與其大家辛苦,不如找志同道合的人合作,成就感更大。”這就是光良和他的完美主義論。

後記
光良講話不拐彎抹角。他的坦率裡沒有暗藏的機心。也許光良沒有其他藝人來得圓滑,但他的誠摯和努力卻是最寶貴的地方。選擇做回自己,才能發光發亮。而我相信前方會有那麼一座更高的山峰,在等待這個因努力而散發柔光的音樂人。

光良小檔案
年齡:33歲
學歷:電腦工程及錄音工程文憑
個人專輯:《光良第一次創作輯》、《光芒》
經歷:中二開始創作、擔任教堂華語歌詠教練、參加過30次大小各類型歌唱比賽、1994年製作天主教首張本地華語聖歌集、和品冠組成《無印良品》雙人組合。



星洲日報/星期天週刊/五花八門‧報導:張佩莉‧2004/04/11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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